那些育儿理论,曾经离我很远

大概所有父母都体会过:娃们的假期是爹妈难渡的劫。

若假期宅家,娃们一定是没完没了地拆家、哭着喊着要玩游戏、争着抢着地看电视,结果一定是满地鸡毛,每个人都气呼呼;若带娃们出行,不论是什么形式的旅行,则一定是比平日上班更劳心费力的一项工作。

一诺家三个娃分别是 11 岁、9 岁和 7 岁,我家的姐弟俩则是 9 岁和 6 岁,孩子们都能玩到一块。加之认识多年,我和一诺在各方面都配合默契,所以我俩经常在各种假期前来来回回地商量,如何一起“渡劫”。你看,即使三头六臂如李一诺,面对假期也不是手到擒来,轻松就能搞定的。

孩子们一放冬假,一诺就带着莲娜阿姨和三个孩子,驱车两天到我家,休整一天后我们再一同出发。一诺到我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四十,而当晚七点,她还有一场直播和采访。简单吃了些晚饭,一诺就去里屋,关上门开始连线直播。此时在我家,有两条大狗和五个孩子,热闹劲可想而知……

读者朋友们了解一诺,大概都是通过文字和视频,而我眼前的一诺是真人版,两星期同吃同住同玩,所以是 360 度无死角亲眼目睹。我们的假期安排也很普通,去了趟迪斯尼,各种排队走路吃热狗,然后就是沿途各种旅游必去。两周的冬假,热闹是贯穿始终的主基调,此外还有吵闹、辛苦、欢笑和泪水。但一路下来,我们全家人都有了些微妙的改变。这里和大家分享三个小故事——

故事一、臭鞋子赛道 

我们两家一行九人驱车南下,每天都早出晚归,行程满档。

一日,两家娃们得到了心仪已久的遥控机器人,虽然当晚回到酒店已是十点多,但两家小朋友们都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机器人大赛。娃们直接坐在地板上,一迪更是就地取材,顺手就拎了几只臭鞋,放在地上做赛道和障碍物。

此时的一诺虽然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肉眼可见的有些疲劳。可一看到孩子们拿臭鞋子摆出了赛道,她便两眼放光,直夸孩子们有创意,并和孩子们一起讨论:怎样设计赛道才更合理——不会太难导致机器人无法完成任务,也不会太容易导致无法分出胜负;怎样设计规则才更公平——五个孩子都想玩,怎么决定谁先谁后,谁跟谁比。孩子们改进了好几套方案,进行了好几轮比试,都心满意足了,才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澡刷牙睡觉。

以上场景,我可以想见,如果换了其他家长(包括我自己),可能会有怎样的反应:

1. 大惊失色,喊:地上这么脏!快起来啊,不能坐在地上玩!

2. 大惊失色,喊:鞋子这么脏!不能玩啊!快放回去!

3. 大惊失色,喊:这么晚了!还要玩?!快去睡觉了!

而就在前一天,我家娃爹还苦口婆心地反复告诫俩娃:“酒店的地板是世界上最脏的地板,永远不要脱掉鞋踩在地板上,永远不要坐在地板上。”此刻面对兴致高昂且层出不穷变着花样玩着机器人的一大五小,看到孩子们因为不用过于担心其它约束,可以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这个游戏的创造和玩耍本身之后,娃爹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平时对小节过于在意,反倒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抓小失大了?

仔细想想,已经在外游玩了一天的我们,当时能干净到哪里去?下一个步骤本来就是要进行彻底的洗头洗澡等清洁活动,那么在此之前,坐在地板上玩一玩,弄得再脏一点,又有何大碍?

因为得到了新玩具,孩子们正在兴头上,为了更好的玩耍,孩子们创意大开,想着法子让自己的游戏更合理。而商量着设计赛道和讨论规则的过程,就是他们主动思考、团队合作的过程,在教育者一诺眼里,这都是难得的学习和教育机会。

第二天原本就是假期,本也没有其它安排,大家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即使孩子们当天稍晚一点睡觉,也不耽误任何事。实际上,孩子们尽兴玩耍好,整个过程也并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可满足的心情和为自己感到满意的状态,却是珍贵的,在好家长一诺眼里,这更是要紧紧把握住的和孩子们建立情感,让孩子们喜欢上自己的好机会。而要跟孩子玩,进入孩子的世界,就要以他们的方式玩耍。他们喜欢趴在地上玩,若我们非要他们端端正正地都坐在桌椅前来玩,那玩兴早就被扫掉大半了吧。

但是,一诺,你不觉得累吗?你明明已经面露疲乏了呀。这个时候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给孩子们打开电视,或者塞给他们 iPad 让他们自己玩,然后我们躺下休息吗?

这些问题我都直接问过一诺。一诺回答:你不觉得很好玩吗?你试试真的和他们一起玩,其实是很有趣的!

一诺在之前的讲座、文章里反复推荐过科恩博士的《游戏力》这本书,我也从这本书里找到了相似的案例。一位繁忙疲劳的妈妈,之前把和孩子玩乐作为新增的工作内容,认为是让本身就疲惫不堪的自己更劳累的一项工作。但在真的尝试和儿子一起玩乐之后,母子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并体会到这种玩耍其实是能让振奋精神,消除疲劳感的。科恩博士写道:

“She (Connie, the mom) also realized that she had been feeling drained from all her caretaking duties – cooking, driving, helping with homework, chauffeuring to sports – and she had little or no energy to play. Getting in some good playtime, though, not only helped her see how much her son wanted it and needed it, but also how revitalizing this kind of play can be. Since then they have played much more, and from Connie’s reports, I am not sure who has enjoyed it more.”

自己试一试之后,会发现,果真如此。

故事二、一诺唱大戏 

一日晚餐,一迪没吃两口就撅着小嘴不想吃了。没有任何指责或者劝说,一诺开始“唱大戏”。

她捏着嗓子,把一迪盘子里的披萨想象成一个小怪物,用夸张却深得孩子们喜爱的语气说:“啊,小怪物正在偷笑,因为自己不会被吃掉,一会儿可以逃出去干坏事咯。哦,等等,好像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吃掉了!噢!啊!怎么办,一只手已经被吃掉了!另外一只手是不是也快被吃掉了!啊,啊,怎么办!”一迪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捏下披萨的一小角,塞进嘴里。

一诺继续:“啊,我的小手真的被吃掉了,救救我,救救我呀!啊,现在她又开始看我的小屁屁了,她是要吃我的小屁屁了吗?噢!不!”

一迪大笑,在一旁看热闹的我儿子本来就对“屎尿屁”感兴趣,听到屁屁被吃掉了,立马哈哈大笑地凑过来,瞬间进入了这个想象中的小怪物世界,在一迪耳边出谋划策:“一会你吃这个,这个是另一半小屁屁。” 一诺配合着这样的情节,继续即兴唱戏:“啊,有一个黑色的小怪物来了,他在给红色小怪物出坏主意!他们是一伙的!哦,不!”两位小朋友一听更加来劲了,嬉嬉笑笑地,不一会儿整个披萨都被消灭掉了。

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我家娃爹惊呆了:“一诺,你足足唱了 10 分钟大戏啊!”安迪笑着对他说:“It will end earlier if you play along.” 大意就是,你只有配合着唱戏,才能让这一切更早结束。娃爹问安迪:“你小的时候,你妈也是这样给你唱戏的吗?”安迪笑着说,是的。因为亲历,所以明白:这是及早结束战斗的有效方式。

其实这个方法,一诺在早先不少视频和课件里都说到过。如今,看到一诺行出来,也看到果效,才真的被折服。

昨晚在家,蔬菜困难户儿子又剩了一堆蔬菜不肯吃。我想起一诺当时唱大戏的情景,也开始依葫芦画瓢瘪着嗓子脑洞大开地唱起了大戏:“啊,爱吃肉的鲁迪已经在你肚子里了,但是不爱吃肉的一迪还没进来,鲁迪好孤单呀,快叫一迪来一起玩。”

儿子听我这么说,赶紧找了个蔬菜塞嘴里,并且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我。我配合着儿子的咀嚼和吞咽动作,继续唱:“欧耶,一迪快来了,鲁迪快有同伴了,太好啦,啊,一迪已经在飞机场了,啊,一迪已经找到鲁迪了,他们在一起玩游戏了!哎呀,一迪饿了,想要姥姥给她做好吃的!”

儿子赶紧有从盘子里找了颗大一点的蔬菜说:“这是姥姥。”并一口放进了嘴里。我自然是接过棒子继续唱:“哎呀,太好了,有了姥姥,一迪和鲁迪想吃啥姥姥就做啥,一迪鲁迪不会饿肚子啦。姥姥也到家咯!姥姥要去买菜给大家做好吃的咯,但是姥姥不会开车呀!”

儿子听到这,赶紧找了颗蔬菜说:“一诺会开车,这是一诺。”说完就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便又找了一颗小蔬菜塞进嘴里,说:“这个是车!”

我笑得不行:“太棒了!一诺开着车,叮铃哐啷,哔哔叭叭,哟吼哟吼,回家啦!回家发现,咱家三个娃娃,现在怎么只有俩呀?安迪呢?安迪哪去了?安迪,你在哪里呀?”

儿子从盘子里扒拉出一颗不大不小的蔬菜:“这是安迪,他上学去了, 现在回家!”

“噢,安迪。安迪走哪都拿着书,安迪的书呢?哦,安迪找到他的书了,现在一起回家啦!”配合着我的大戏,儿子不停地从盘子里翻找蔬菜塞嘴里,咀嚼,吞咽。

“一诺开着车,带着姥姥和安迪、鲁迪、一迪去买菜啦!哎呀!车没油了!”儿子的小眼神快速搜寻了一遍餐桌,端起自己的牛奶,对我说:“这是油,我要给车加油了!”随即,咕嘟咕嘟地喝下整杯牛奶。此时儿子的盘子已经干干净净,蔬菜一颗不剩,牛奶也全部喝完。儿子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成就感满满地说:“哈哈,他们都在我的小肚子里啦。”

娃爹直夸我这是一诺上身了,活学活用,效果极好,请我以后务必多唱戏。而我自己,在完全放下之前无效且烦躁的处理方式,开始实践新的方法之后,真的体会到了,不生气、高高兴兴的,也能解决问题。

目睹一诺和我这样处理问题并有成效之后,女儿很快也学会了用这样的方法和弟弟相处。在最近一次大家一起叠衣服的家务活动中,儿子一如往常觉得这样的活动乏味枯燥,便拖拖拉拉地,这里摸摸、那里捶捶,最后只剩他还有一小堆衣服没有完成。女儿灵机一动,说:“弟弟,你玩植物大战僵尸这个游戏的时候,是喜欢植物还是僵尸?”弟弟说:“我喜欢植物。”姐姐说:“那你看,你这一堆没有叠的衣服,就是一个个僵尸,你自己是植物,我们现在要把僵尸打败,豆子打到僵尸的手就是把袖子折起来,最后全部关进笼子里,就是放到抽屉里。”儿子立马来了兴趣,三两下的,就把一堆僵尸都关进了笼子里。

我也在反思:其实以前一诺劝说过我很多次,要用玩乐的方式解决孩子的问题,为什么我迟迟没有这样做呢?自我剖析一下,大概存在两个阻力:一是心中总有一个微弱但始终存在的质疑声:“这能有用吗?”二是觉得自己学不会、做不到。

关于第一点,因为心里有质疑,所以连试都懒得试,觉得自己早已知晓结果,不必白费力气。从来没有去把它“行”出来,当然不会有用。至于第二点,我 9 岁的女儿在看了一诺和我的两次示范后,很快就学会了,并且在之后不止一次地这样成功解决过问题。这些方法是能学会的,且跟智力、学历通通无关。它并不高深——试一试,会发现它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而且是有趣且能带来更多欢笑的。

故事三、连上三场动画课 

迪士尼乐园里有一个动画学院,教大家画卡通人物,一堂课二十分钟左右,每半小时就有一堂。孩子们上完一堂课,都很满意,都想再上一堂。我们一行人又排队入场上了第二堂动画课。

但这一次,我六岁的儿子对自己的作品非常不满意,出来以后看到姐姐和其他小朋友的作品,就更加对自己不满意了。无论我怎么说“我觉得你画得很好啊,我很喜欢你画的”都没用,因为是他自己不满意,无关乎旁人的评价。

儿子开始生气地跺脚、捶手,眼见着就要火山爆发了。一诺走过去,揉着他的背说:“宝贝很生气是不是?宝贝不喜欢自己画的是不是?”儿子很生气地用力点点头。一诺又抱着他,说:“宝贝是不是想再试一次?”儿子又用力点点头。一诺说:“好,那我们就再去上一堂。”接着一诺问其他四个孩子,还有谁想再上一堂动画课。四个孩子全都表示想去。就这样,孩子们连续上了第三堂动画课。

儿子对自己第三堂的作品满意极了,特别自豪地跟我说哪些部分是老师教的,哪些部分是他自己添上去的。他自豪满意的小模样,跟二十分钟前的小生气包,简直判若两人。

▲ 三堂课画的动画

在这个真实的小故事里,一诺首先实践的是帮助孩子陈述出当时的情绪。儿子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很明显的跟自己生气,但他自己也许并没有捋清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很完整准确的表达。一诺就是帮他陈述和表达当时的情绪。这样他立马就感觉到:你懂我。气也就下去一半儿了。

如果跳过不做这一步,直接去给他不生气的建议,他当然是听不进去的——情绪都还没被疏导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动用理性去解决问题的。这样的沟通方法,是一诺苦口婆心建议过多次的,在一土全村里也有详细系统的课程。

这个小故事也能看出一诺很尊重孩子们的选择。也许在很多大人眼里,迪士尼里那么多好玩的项目,连续上三堂动画课,多浪费时间呀!可我们去迪士尼,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有愉快的体验吗,如果上三堂动画课是孩子们都想做的事,我们就应该尊重。我们的角色是支持孩子们去做他们觉得有趣的事,而不是让他们跟着我们的价值判断,做我们眼中“性价比最好”的事。这就是她平常一直在给家长们反复说的:得从孩子们的角度出发。

一直以来,一诺都是努力满足孩子们的合理要求,不搪塞、不敷衍、不强求。但什么要求才是“合理要求”呢?谁来定义孩子的要求是否合理?作为家长,如果有对合理的定义权,并且每次都只从自己的角度来衡量一件事情是否合理,这本身是不是就不公平呢?是不是很多时候,仅仅因为孩子们和我们想法不一样,喜好不一样,我们就给孩子们贴上要求不合理的标签呢?就比如连上三堂动画课这件事,你会不会觉得,已经上过两堂了,再上第三堂就是不合理要求呢?或者你会不会觉得,小孩子对自己的画不满意,这本身就矫情、不合理呢?

你看,如果贴标签的权力在家长手里,家长是不是很容易就把自己不喜欢或者不愿意做的事贴上“不合理”的标签呢?所以在分辨孩子的需求是不是合理这件事上,家长本身就要做到公平和自律,不能只随了自己喜好。要不就成了欺负小孩儿了。

我所熟悉的一诺家的三个孩子,每个都有自己的个性特点:

安迪是行走的小百科全书,安静,爱读书,知识面宽广;

鲁迪爽朗直率,搞怪有趣,最豁达,出乎意外的,也是三个娃里对弹钢琴最感兴趣的那一个;

一迪是个体贴的小精灵,是化解矛盾的高手。

他们并没有因为一直被满足需求而变得刁钻任性或者自私。相反,他们特别明事理,懂得体恤和安抚其他小伙伴。

我家儿子是五个孩子中年龄最小的,面对两个比他强大的哥哥,他总是很容易就陷入好斗小公鸡的状态,常常着急得脸红脖子粗。一日,又不知啥原由,儿子又气鼓鼓了,一副马上就要爆发的样子。我这个当亲妈的,都恨不能两眼一翻,背过身去不看他、不理他。小一迪这时候居然迎难而上,手里拿着一小块软糖,走向我家儿子,轻轻碰碰他的手肘,给他看自己手里的软糖,再悄悄塞到他手里,就像这是他俩间的小秘密,是只有他才能得到优待一样。

当时的场景,简直滑稽极了:原本是个气鼓囊囊马上就要爆开来的小怪兽,一下子像被拔了气门芯一样的,完全没了气,眼神里又是惊喜又是感激又是愉悦的,整个人都温和欢喜了起来。那一刻我真是对小一迪佩服极了。这一定是平日里自己哭闹不满时被温柔对待惯了,才懂得不去嫌弃别人的哭闹和不满,而是去给予温和友善的慰藉。

在一诺一家回程的前一天,小姑娘一迪特别认真地根据我家儿子的特点设计了一个表格,帮助他改善一些行为,养成一些好品性和习惯。这些天每次一诺跟我们聊起孩子的教育话题时,在一旁的一迪都会特别开心又得意地说:你们在上我妈妈的“好父母的课”呀!这可太好了,每个父母都该上这种课!

成长是长期且有反复的。必须明白且接受这一点,面对孩子们的“退步”,我们才不那么容易觉得沮丧和放弃。现在儿子依旧会突然出现恼怒的情绪,且因自己不知如何处理而变得气鼓鼓。女儿也依旧会因为生性敏感而眼泪汪汪地独自生闷气。在给孩子们介绍了一土一直在使用的情绪象限管理方法之后,两个孩子也在学着了解自己,帮助自己。儿子说,如果他变得生气,我们跟他说一说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各种植物,或者提一提 Pokemon 里的各种小怪物,他可能就立马不生气了。女儿说,在她觉得难过的时候,如果她能搂着抱着我们家的大狗,她会平静、开心起来。一开始孩子们也许需要外力帮他们度过情绪的难关,多操练之后,他们就能内化和自己帮助自己。两个孩子现在能去主动地察觉和了解自己,本身就是非常难得的进步。

结语、要更多的欢笑 

经常看一诺视频的朋友会发现,她从来不会一本正经地给你讲大道理,常常是没说几句便哈哈大笑。现实生活中,她也完全就是这样,每隔几分钟就会来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我家九岁的女儿就说过,她特别喜欢一诺,因为随便说点什么,一诺就会大笑不止,这让女儿觉得特别放松,也就特别喜欢和她待在一块儿。

作为一个倒着时差开学校、做直播讲座、录课件的人,自己还要养育三个半大的孩子,一诺的烦恼一定比我更多更大。可为什么她的笑也比我更多更大呢?我和一诺探讨过这个问题——当我们都是孩童时,我们都会哈哈大笑,并且极容易哈哈大笑,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慢慢失去了大笑的能力。我们越来越焦虑、紧张、焦灼、不快乐,慢慢地笑不出来了。

一诺在新书《力量从哪里来》里,专门有一个章节讲述那无穷无尽的“烦”,开篇导语“英雄做的事情不是驰骋沙场,是平和地、甚至喜悦地面对每天琐碎的‘烦心事’。” 新书还有一个章节“人生的路,如何选择”,谈到我们遇到的事大致可以分成四类,落在不同类型的事件,有不同的指导原则和不同的应对方法。这些做选择的方法,不仅可以实际运用到职场和人生大事上,更加可以而且应该运用到日常生活中。

书中也有大量实例讲解如何将这些理论运用到生活中。我看到的一诺,总是用科学的方法去颠覆或修正自己的老旧认知,不是依靠本能或者脾性去处理生活,而是经过思考、学习和沉淀,更科学地去处理。坚持用这种成长型思维方式对待生活的结果,是让她在各方面都大显身手,且依旧笑容灿烂。

最后,必须点名表扬的是,在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一诺这位真正的教育工作者是如何养育孩子之后,最受震撼和改变最大的是我家娃爹。作为一个对读书非常严苛挑剔且不容易信服的人,现在他不仅读完了一诺的这本新书,正在阅读了一诺推荐的《游戏力》(Playful Parenting)那本书,还每天都去一土全村收听家长课程。

听完还跟我分享:“你知道吗,即使是枕头大战这样简单的游戏,也不是瞎玩的,里面有很多技巧和学问要学的,只有真的学到做到了,才能真的建立和孩子的连接,进入他们的世界,让他们接纳你、喜欢你,最后跟你一起成长和改变。”就在我码字这会儿,他正一边拖地板,一边收听咱一土全村的《构建成长环境,让孩子自主探索与多元发展》。

这可太让人欣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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